第一关、新的道路(A New Way):
‘我知道你也许现在还不能理解,Waerjak,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不错,我们是野蛮人,我们生来就是勇士。但一个战士不应该只是个杀手,他更应该是个保护者。你要尊重生命,更要善待生命。不然,就最多只是个杀戮者。’
—-Tarnum
今晚就和平时一样,我们以当天捕获来的猎物填饱肚子然后就席地而眠。打有生以来,我们就在这片土地上游来荡去,居无定所,除了有时为去城里买几本新书出趟短差,会在郊外稍作逗留。养父一直坚持让我读些书,不管是人类的书,或是精灵,矮人,牛头怪等其他各族语言的书。
有时我真觉得我学得越多,就越不像个纯粹的野蛮人。我们野蛮人可自古以来就不需要懂历史, 哲学,或文学什么的 。
养父对于这些道道,恰恰懂得比我还要多的多,但我偏偏又从来没有见过谁,比他更勇猛威武的了。我与他是并肩作战的,在战场上他简直就是个战神。
今天一早就听到了远处的撕杀声,养父Tarnum和我立即起身赶去。多年来,我们一直不吝东奔西走,四处驱散入侵的强盗,或是讨伐好斗的军阀草寇,来帮助周围人。
一把拔出缚在背上的剑,养父沿着暴乱声就冲过去了。不幸的是,今天风很大,声音可以顺着风传出好远, 所以当我们赶到时,战火早已平熄, 战场上连一个生还者都没有留下。
大屠杀发生在两座密草丛生的土墩之间的一片洼地里,进攻者很可能先前躲在两边的树丛里,候 到他们的猎物路过下面的野径,就一涌而下,一击得手。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死了不止30个呢。”养父哽咽着说。
死的全都是些野蛮人,很多甚至比23岁的我还要年轻。
‘这个看来一定是他们中领头的,’ 我手指着其中最年长的一个说。在他尸体周围全是对手尸体被 拖走后留下的摩擦痕迹。
‘他至少干掉了5个敌人。 ‘
’死得够值得了,你说呢,Tarnum?’
养父一直要我直呼其名。 尽管不清楚为什么,我情不自禁地热爱他,就象热爱我自己的生身 父亲一样。
‘死亡总是要尽量避免的,Waerjak,‘ Tarnum说:’这个人也许死的值了,但别忘了有33个野蛮人 的尸体躺在这里,另外还有至少8具对方的尸体被拖走, 这可是40多条命啊。 加上成百上千在大 灾难中死去的。我们的民族可不能再长此以往下去。‘
我们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掩埋掉这些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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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走近一队半人马,养父居然能用他们的语言和他们打招呼,着实让我和那些半人马们吃了一惊。 Tarnum说的是那么流利,他的知识简直没有止境啊。
突然,其中一个家伙出乎意料的出手了,一拳打在Tarnum胸口上,我的手不由的按住佩剑。
’ 没事,Waerjak,” Tarnum用他坚定的声音制止了我:’现在该轮到我了!“
他抡圆了大拳头狠狠地还了一拳。把那粗壮的半人马打得踉踉跄跄。我本人绝不是一个瘦小个子,但还够不上一般野蛮人的个头。然而如果我攒足力气。如果说还有谁干不过的话,那就是Tarnum了.
那个半人马的同伴们开始讥笑起那斗输了的家伙来。这时,Tarnum转身对我说
’ 如果你愿意的话,他们就会加入我们了。 ‘
’ 啊?为什么,就靠这个?‘ 我指的是就凭这种粗卤斗架的方式。
‘那当然了!半人马一向就是大老粗。他们和我们野蛮人一样讨厌魔法。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他们老那样躲着精灵们。估计一方面是为了少惹麻烦,另一方面这也已经是他们的传统了。他们受传统的支配,好比我们野蛮人几百年来也受他们支配一样。‘
’ 疼吗? ‘我问他。
Tarnum用手触碰被打的地方,不由得肌肉一缩。
‘噢,当然!只是别让他们知道。’ 他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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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和那些牧羊人讲起本地的军阀草寇。他们说愿意以后提供信息,条件是必须保证不偷他们 的羊,另外让他们能够随意使用我们的小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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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有记忆时开始,‘我们的民族,’成立统一的野蛮人民族,就一直让养父入迷,以致成为一块心病。他愁与野蛮人间的战争,即而对野蛮人动不动就动粗的粗暴本性渐生恼恨之情。后来我开始发现Tarnum的这块心病也渐渐成了我的心病。
Tarnum说野蛮人的嗜血可以追溯几个世纪了,但我最恨最后的那个野蛮人国王,kilgor,是这家伙把我们推到现在的境地。正是他发动的对周围世界的愚蠢战争,夺走了无数生命,特别是在最后一仗。总算这家伙自己也因此丧了命。
更糟的是,当向新世界的传送门开放时,我们野蛮民族的很多人竟然拒绝通过它们逃生。他们是那样害怕魔法门,以致于宁愿死也不愿靠近它们。现在,野蛮人在新大陆上零星散布着,数量少得可怜。
你也许会想我们会从过去的错误中吸取教训,你也许会认为这么少的数量一定会令我们停止自相残杀。可是这片大陆被军阀和领袖割据着,哪个都想成为新一代的野蛮人国王。如果斗争再这么继续下去,我们真的会从这块土地上永远消失的。
我昨天在和Tarnum挖坟埋葬那些不幸的士兵时谈起了这个。我一直觉得该由Tarnum来领导我们民族。他应该成为野蛮人国王。请相信我,这个一直是我们之间的痛处:如果有谁该让kilgor让位,那就是Tarnum。但养父甚至不愿加以考虑,他对于成为国王这点,甚至连谈都不愿谈。
那么,还有另外一个办法。‘我来做野蛮人国王怎么样?’我说。
Tarnum端详了我很长一会儿。他的眼光总是那么遥远,那么悲伤。
‘为什么?’他问。‘为什么想做国王?’
‘因为你不愿意啊。’
‘就这样?’
‘总得有人来改变我们的方式,否则我们的下一代没活路。’
‘现在你决定来实现这个?’Tarnum问道。
从他的话音里,我听得出对于我将作的回答,他感到担心,感到不安。Tarnum从来不提没有意义的问题,所以我思考了一下才回答:
‘我不能只是征服我们的人民,尽管或多或少总要打打仗。不,我要改变我的人民,我要首先让它们认识到:它们需要改变!’
Tarnum拔出他的剑交到我的手中:‘将我们的人民团结起来。’他说。
到kilmar城时候,Kilmar的居民友好地迎接了我们,但当我告诉他们,所有野蛮人完全可以过上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时,看得出他们满脸狐疑。
‘至少按kilgor讲的做,我们的战士们更强悍。’他们的领头人说。
‘我没有说要放弃战斗的能力,’我坚持道:‘以kilgor的方式,战士就是想要什么就去抢什么,甚至不管是不是自己人的。我想看到的是保护人民的光荣战士,而不是掠夺人民的无耻强盗。’
‘我还是不敢苟同。上星期,尖叫的汤姆带着他的海盗兵袭击了我们,夺走了我们的矿石车,要不是我们的战士凶猛,情况一定会更糟得多。’
我看得出他们有点冥顽不化,得找个办法向他们证明我是对的。
这时,Tarnum开口了:‘我想假如象我们这样的光荣战士,帮他们夺回矿石车的话,他们也许会改变自己的观点的。’
我笑了,养父总是知道该怎么做。
站在城的一隅,我嗅到一丝经济萧条的前兆。Kilmar的人民确实所言不虚,失去矿石车后他们会很快处境艰难。不幸的是,除非我们把矿石车给他们带回来,否则帮不了他们什么。
这天Tarnum建议我们搜寻一下远处的小岛,依他所说,海盗们似乎偏好远离人群的岛屿。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我们扬帆而出。由于伸手不见五指,岛上就没有人知道我们逼近。刚好
在黎明前我们登陆上小岛,走不了多远就发现了尖叫的汤姆的营地。
我简直想趁他们熟睡时发动进攻,尖叫的汤姆和他的杀手们个个都是刽子手–这是他们应有的惩罚。–但这样以后叫我如何自我面对?
我觉得Tarnum看出了我内心的矛盾,他说:‘如果互换一下处境,尖叫的汤姆一定会在你梦中割断你的喉咙。’
我可不愿意和尖叫的汤姆一样,所以我就给了海盗们一个机会。我三次吹响号角,大声喊道:‘交出矿石车和那个叫尖叫的汤姆的,就保证你们毫发无损!’当然了,海盗们不出所料地决定决一死拼。
(打败尖叫的汤姆,我们夺回了矿石车。)
看到我驾着他们的矿石车进城,Kilmar的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你们是怎么弄到手的?’领头的问我。‘我们抢回来的,当然顺便也收拾了那个尖叫的汤姆。’我毫不迟疑地回答。‘真是令人惊异呀!你们简直就是巨人战士!’
‘就因为我们为了人民,拿战士的光荣和爱作武器,可并不意味着我们不如别的战士勇猛。’Tarnum说道。
‘Kilgor会关心你们受的苦吗?不!即使他从尖叫的汤姆手里夺回车子,你们觉得他把它会还给你们吗?‘我加上一句。
Kilmar的人民面面相觑,结论是明摆着的。‘不,当然Kilgor会把车子留给他自己。’领头人说,他握住我的手‘也许你们关于民众的那些论调还真有点意思,来,再给我们讲讲。’
这一天Tarnum和我护送一辆上面装满了成桶的清水的四轮马车。我们问车夫去哪里,他告诉我们邻近的Frunag城需要清水。但最近那里的居民原因不明地纷纷病倒了。一些人甚至死掉了。我们猜测那些水可能是致病的原因,就差遣车夫到别的水源去打水。
当我们抵达Frunag时,一眼望见的是人们的痛楚的神情,好些人都脱水了,别的看上去也一个个病怏怏的。我甚至不用问该怎么来帮助他们,一切都很明显。
今天又有两个人喝了河里的水后,痛苦绝望地死去。水里的毒越来越凶。如果不及时发现原因,恐怕整个Frunag城的人就算不病死,也必然渴死。
然后我看见Tarnum屈膝跪在Frunag的居民常来汲水的河边,他舀起一勺水刚到唇边,就马上吐出去。 \”\”有毒!\”\”他说道。于是他溯源而上,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无论是什么原因导致居民衰弱,只要沿这个上游方向就一定可以找到。
毒源看来是不远了。你只要看看四周那些动物的尸体就知道了。先是一只倒在岸边的幼鹿,头还浸在冷水里。然后是一只死狐狸,两头死野猪,和几条死鱼。哪个疯子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滥杀无辜?
尽管已经很小心翼翼地沿着岸爬,最后还是不可避免地一头栽在美杜莎的洞穴里。那些家伙到处都是,你还没来得及想怎么逃,就已经被包围了。瞥一眼洞穴的结构,那架式他们就住在这里。
‘你们到底在水里搞了什么鬼?’刚一问。它们眼睛朝两个正冒着热气的大锅镬一瞄,你也只能猜猜它们究竟在煮些什么毒玩意儿。
打败美杜莎后,才一天工夫,倾倒在河里的毒液就被清除干净了。Frunag的人们每家每户的桶里注上了干净的清水。我趁此工夫坐下来和他们聊起了社会和荣誉感,我觉得他们挺喜欢所听到的这些主意。
这天来到一座叫battlepeak的城,三个粗卤汉子跑出来见我们,一人右手一把斧头,左手一面盾牌。他们坚毅的脸上,布满了战争岁月留给他们的疤痕。
在一个叫Battlepeak的地方,你简直可以预料到这样的欢迎词:
\”\”我们听说过你,还有你那些变革什么的言论。我们知道你是为了帮助我们的人民,问题在于,你有这个能力吗?\”\”
这个刚问好,还来不及等我回答,那个又开口了:\”\”你不就嘴里能说说?你的胳膊有多结实?\”\” 一瞬间,你简直担心这些家伙在找打架。这时那第三个引用了一句野蛮人的名言:\”\”话说完了,该亮亮真家伙。\”\”
他把你的手搭在你的剑鞘上,你忍不住冒出一句那些家伙听得懂的回答:\”\”你说怎么干吧?\”\”
他们开始解释说,在周围的山里盘踞着一些巨兽。
\”\”很多年轻人进山打猎,然后一去无返\”\” 第一个说道:\”\”以前,那些巨兽还满足于叼走一两头牛跑了,不久前他们居然攻击了一个小村。打死了所有战士,妇女孩子也全都失踪了。\”\” 另一个补充道。
\”\”把那些巨兽找出来!\”\” 这就是他们的要求:\”\”拯救我们的人民,为了报仇,也为了我们的安全,如果你还有两下子。我们要干掉那些怪物。\”\”
我还从来没有和巨兽面对面地交过手。想到这个我的胃里就恶心地好像有千百只苍蝇在爬来爬去。
Tarnum沿着巨兽留下的脚印在危险的山路上追索,他居然终于找到了它们散发着恶臭的洞穴。尽管其实谁一眼见到这个都猜得出是什么猛兽的老巢。
Tarnum让人点起一堆大火,自己把身上的斗篷撕成十来条布条浸在油里。
\”\”这是用来干什么的?\”\”我问道。\”\”我要把那些东西熏出来,相信我,我们可犯不着在他们的洞里和他们斗。那样做无异于自杀。\”\”
\”\”那妇女和孩子们怎么办呢?\”\”Tarnum 指指大洞口的那些骸骨:\”\”瞧见那些骨头了吧?\”\”
其实我是知道的,但还是不愿意相信他们都已经死光了。\”\”也许还有些活着。如果从这里烧起来。。。\”\”
tarnum打断了我:\”\”这就是为什么我准备躲在洞边那些矮树堆里。巨兽一出来,我会悄悄溜进去找生还者,如果还有的可找的话。\”\”
\”\”你不一起来打巨兽?我可对他们一无所知啊。\”\”我说。这可并不是我不敢打,但养父在场的话,成功的机会会大很多。
\”\”如果想成为国王,Waerjak,你将来要面对的麻烦比这个可要大的多呢。再说我已经把我对巨兽的了解倾囊相授给你了。现在就看看你平时是否在好好听了。\”\”Tarnum半开玩笑地说。
他把油布条裹在石头上,我们只需要点燃扔过去。
\”\”我一站好位置,你们就开始投石头。\”\”Tarnum说道。我深呼吸一口,准备好迎接战斗。
(这里当然是你挑战巨兽的场景,你当然赢了,对吧?:)
战斗结束了。我呆呆地站在这些庞大的,臭气熏天的巨兽尸体堆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血迹还粘在我的剑上。现在我击败了这些东西,才明白巨兽是怎么赢来他们的凶名的。巨兽竟然是这么凶残嗜血,要换以前我简直难以相信,现在我算是见识到了。我裸露的手掌和前臂红肿着,一阵阵刺痛。
我让人把伤口包一下,吩咐把尸体埋掉,自己就去找Tarnum。他一直都没有出来。
黑黑的洞里才50米远,就见到一个成年妇女四肢趴开,血从不知哪个伤口淌出来,都流成一个血池。而养父踪迹全无。
\”\”Tarnum \”\”我紧张地大叫起来。
\”\”我在这里\”\” 传出他虚弱的声音。Tarnum跟第二只巨兽,在它们关俘虏的洞的后方交上手了。野兽已经死了,但当它倒在Tarnum的剑下时,沉重的躯体把Tarnum重重地压在穴壁上。孤身一人,他竟然杀了两个巨兽!Tarnum总是不断让我惊讶。
回身奔向入口,我尖叫着寻求帮助。好几个人一起使劲才把那个巨兽从养父身上拉开。他的手和手臂都烧伤了。左脸颊上肿成一片,被飞溅的滚烫的血染得通红。但不是所有的血都来自于巨兽,当我拉开他的盔甲,我发现他胸部有好几道深深的伤口。
\”\”孩子们。。。\”\”Tarnum 低声呻吟着,用手指着我们身后凹陷的地方。
我找到6个失踪的孩子。只剩下他们了。其他人全都死了。
Battlepeak的居民纷纷从屋子里跑出来,迎接我和我那些从巨兽那里救出来的孩子。大家欢聚一堂,那三个领头的走近来。
第一个说;\”\”我还不太懂你的那些想法,但你这家伙至少还有言必行。\”\”
第二个说:\”\”好了,那些野兽被宰了可真是不错。我没什么好说的,batterpeak听你的了。\”\”
第三个紧握我的手,表明了他的立场。\”\”那么请问在你的统治里,究竟把战士放在什么位置?\”\” 他问道。
\”\”战士就在他所该在的位置上,危难当头时挡在人民的前面。为杀而杀的荣耀有何足道?我们每一个人,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儿童,都是野蛮人。我们每一个都站在敌人的屠刀和我们心爱的人之间。\”\”
Might之二
战役故事——might之二 (全)
剧情简介:Waerjak领导着一些野蛮人建立了一个小王国,他用几个月时间的统治证明了野蛮人种族不依靠战争也照样能够保持兴旺,甚至他的小王国成了所有部落里最富裕的。
但小王国的富裕也引起了两个野蛮人领主的垂涎。为了保护家园、抵御侵略,Waerjak决定要进行一场必要的战争。
第二关、必要的战争(Necessary War):
‘不,我们的力量,不在于发达的肌肉,也不在于锐利的兵刃。肌肉会随着人老体弱而萎缩无力,兵刃会在雨中生锈,会在火中溶化。我们的力量在于万众一心!团结起民众,我们就能养育我们的子孙,就能创造我们的辉煌,也就能抵御我们的敌人。民众是永恒的力量!’
————Tarnum
将最后一个钉子敲进去,Stavgard的又一个新的锯木场诞生了。我后退一步,赞叹着我们劳动的成果。
想想看啊,我们能在短短这几个月里完成了多少成就!每一天,我都会收到这片小小领地上,各处交来的报告,农场更繁荣啦,牧群又扩大啦,哪里又有新店开张啦……当我们野蛮人把心思花在建设上能产生多大辉煌啊?我简直无法想象。
当我把这些想法告诉Tarnum时,他笑了。
‘有什么好惊讶的?看看我们在战场上的表现!尽管武器落后,又缺少魔法,我们还不是照样打败了多少自称为‘文明的’部队,’Tarnum说。
‘但那可是打仗!这些是家务俗活。’
‘我们野蛮人是活跃的民族。你觉得为什么懒鬼们要被驱逐?如果我们能敲碎敌人的脑壳,难道就不能把钉子钉进木头?’
和往常一样,Tarnum总是对的。筑起一座锯木厂要花不少工夫,但看到完工的建筑,那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和光背上被风吹干的汗珠一样,让心里一阵爽快。野蛮人的血管里,并非象这世界所公认的那样,只流淌着好战的血液,而以前甚至我自己都是这样认为的。
我们远非只会暴力和流血。我是多么希望所有的野蛮人都能认识到这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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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久,我就碰上那些抱着旧信条拒绝改变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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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一个嘴里没剩几颗牙的年轻猎手,进了我们营地。他带来可怕的消息。据他说是它们部落仅存的幸存者之一了。
‘你是哪个部落的?’Tarnum询问他。
‘猪蹄族的。’那男孩回答,他咬着仅有的几颗牙,看得出情绪非常激动。
那孩子接着讲述了Hundric的部队怎样不打个招呼,就进攻它们少得可怜的守备军。他们攻破了城墙,击溃了猪蹄族的守军,屠杀了全城的男女老幼。
Tarnum把他有力的大手搁在小猎手的肩头,发誓说:‘我们一定为你们的人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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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野蛮人有一句话:‘蝗虫不袭击贫穷的果园。’
一旦事情超好的方向发展,准保会冒出些别的事儿把你拖回去。我现在知道我们的逐渐富裕也吸引来了一种特殊的蝗虫:领主。事实上,两个部落土地上最强悍的野蛮人领主已经派了军队来抢夺我们的领地了。他们没有亲自领军,显然在他们眼里,,我们算不上什么威胁。
他们让我想起Kilgor。那个野蛮人的末代国王,就是这样征讨世界,他更多是出于经济目的,而非自大的原因。野蛮人领地克鲁洛德当时正处于历史上最大饥荒的边缘,太多的牧群被Kilgor庞大的军队耗用着,太多的农场在Kilgor的争霸斗争中被烧毁了。成千上万的人眼看将要病死,但Kilgor却宁愿发动战争也不愿解散军队–那是一场带来世界末日的战争。
而现在,这两支部队跑来掠夺我们辛辛苦苦创建的家园。想起要和自己民族的人作战,我就感到悲伤不已。
但要想保卫Stavgard,和保护我管辖的部落,就非得再次点燃野蛮人好战的血液。这些领主要是能够理喻该有多好,他们如果能认识到:我们繁荣起来恰恰是因为我们不四处点燃战火,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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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rnum坚持认为了解敌人是胜利的第一步。所以我们就向众人打听,谁对这两个觊觎我们Stavgard的领主有所了解。
Wulgar,一个狂暴者站了出来,呈上他对Hundric的了解;‘Hundric只知道满足他的大肥肚。我们部落曾经和他合作打过一次仗。我们曾一度握有对敌人的优势:居高临下,出其不意。但那家伙却非等自己吃完早饭才肯下令进攻。’
‘这样的家伙怎么始终能掌握大权呢?’Tarnum不解地问。
‘他也许肥了点,可壮的象头公牛。速度更是快得你想象不出。’
Tarnum点点头。
‘另外那个领主–Vogel呢?’我问道。
Wulgar耸耸肩:‘只听说过他的名字。据说蛮高大。有人称他是‘ 折磨大师’。’
在面对Vogel之前,我需要对他有更多了解,而相比Hundric看来不会是太大的威胁。如果他那么容易被美味分散精力,也许我或多或少可以利用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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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过的要道口有座小镇,那里的僧人友好地接待了我们,但告诉我们小镇不能留宿外乡人。他们不愿被Vogel和Hundric的爪牙抓起来。当然如果我们能帮他们歼灭附近困扰他们很久的邪眼怪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就另当别论了。我们很轻松地完成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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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人马侦察兵忽然发现附近有打过仗的痕迹。我分了点兵去侦察,找到十几具正在被虫噬咬的战士尸首。
‘他们和敌人迎头碰上,’Tarnum看了看可怕的现场后说‘实力对比悬殊,根本没有机会。’
‘看上去似乎他们几个要于Vogel的大军决一死战的样子。’我说。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死人堆里看到几面黑盾牌。很多Vogel的士兵都用黑盾牌。
‘愚蠢’Tarnum低骂一声。
‘但勇敢’我说道。
看来Tarnum并不愿轻易放下这件事。他登上一边的小山头说;‘跟我来。一定不远了。马上可以让你知道为什么叫它愚蠢。’
他的声音带有一丝不祥的征兆,但我还是让手下埋葬尸体自己赶了过去。我们登上最近的山顶,Tarnum勘察一番后,发现了他想找的,一溜烟地奔过去,我差点追不上他。
当一个小村进入视野,Tarnum放慢了速度。多少他也已经知道没有什么活口留下来了。我们没有进入内城。所有建筑都烧成了灰,甚至连井里都填满了尸体。
这就是Vogel对待敢反抗他的人的方式。这就是他怎么对待自己的人民的。曾经我想了解这个人,现在我已经了解了该了解的一切;他也算是个野蛮人,但他绝对该死。
‘我懂你意思了。’我对Tarnum说:‘那些人见保护不了自己的妇女儿童,只能为他们战死。那些男人本可以逃走的。他们本可以躲在野外等事情过了再回来的,但他们选择了拿起武器决一死战。愚勇让他们也全送了命。’
Tarnum沉默了很久。我见他注视着远方,似乎这眼前的一切让他回忆起很久以前的往事。当他这副样子的时候,情绪往往会变得很郁闷。
‘我们至少该好好埋葬这些人。’我说。
Tarnum还是没有回答。‘那么我去把人叫过来。’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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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试图说服猪蹄族要塞里的族人的努力被证明是完全白费了。作为部落的幸存者,他们声称这个要塞和周围的牧场是属于他们的,谁也别想过去。
第三次要求和他们结盟的请求被拒绝后,我和Tarnum还有其他一些老兵坐下来商议。
‘我们需要这个通道,’Wulgar,那个灰白胡子的狂暴者说:‘Hundric的部队就在另一边,我们可以迅速痛击他们,打败我们的敌人。’
‘如果他们不打算让我们过那个通道呢?’Tarnum问。只有我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涵意。
‘占领它,如果他们蠢到不肯相信我们的话。’
Tarnum一把揪住Wulgar的手,把手腕扭过来让大家看,上面用黑墨刺着一座山。
‘那么,你来自battlepeak,对吧。’Tarnum说。
‘对呀,怎么了?’
‘那么,你们的部落当时让我和Waerjak进城了吗?不!你们让我们先去斗巨兽!和battlepaek一样,让猪蹄族信任我们也是需要时间的。’
‘而在此之前,’我说:‘我们可以随他们去,反正他们不会伤害周围其他人。我们会找到别的方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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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绕道的时候,有一些德鲁伊牧师挡住去路。
‘那些猪蹄族没脑子的野蛮人,不知哪里找了些三头兽,把我们的神兽也咬死了。消灭那些三头兽的话,还好商量。’我们在附近地洞里的狗窝中,发现并打死了三头兽。感激的德鲁伊牧师把我们放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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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Hundric了。现在看来那家伙的大肚子救了他一命。
侦察兵在他的部队发现我们之前,就发现了他。我产生了个必胜的主意,这主意连Tarnum都认为无懈可击。我的侦察兵跑到乡下到处散布流言,说某某酒馆有果汁和野味。正如所料,Hundric果然乐颠乐颠地上钩了。
他只带了一些随身保镖,把群龙无首的部队丢在后面。我趁机发动快攻,虽然也付出一定代价,却取得了决定性胜利。
而另一方面,Hundric,却从我在酒馆布置的陷阱里逃走了。我低估了这个领主,派遣了太少的人手去抓他。他从我们的人那里挣扎出来,把他的保镖撇下不管,一个人逃到荒郊野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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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正和Vogel交手前,我们已经意识到他的部队的逼近。好几天,我们为一些有利地形而来回交战,所以我知道我们这次不是在和一般的领主交战。Vogel有肌肉也有脑子。
突然,他做出了个出人意料的决定;他分兵了。大部队呆在原地继续牵引我们,一小撮机动部队却闪进旁边的山脉里。他们准备干什么?
Tarnum自告奋勇地愿意追上去把他们找出来。
‘保持耐心。’养父临别时说:‘不能让这支部队有卷土重来的机会—-更多的人会因此丧生的。记住,作为领导,你对自己人民的生命负责。它们高于一切。而你并不具有发脾气,不耐心的权力。’
‘我知道,人民是第一位的。’
Tarnum握住我的手说:‘这里的战事结束后,就来找我。’
‘小心。Tarnum‘我说。
‘我会的。’Tarnum笑笑说。
这就是他跟着几个随行侦察兵骑马笃笃远去前,对我说的最后的话。
不久,我抓住机会,一举击溃了Vogel的部队。我们随后翻遍了死尸,却找不到Vogel的踪影。后来在盘问俘虏的时候才知道,Vogel分在那支小分队里,他去搬救兵了。
一个星期后我们派出的侦察兵的尸体被人发现了,他们遭到了敌人大部队的伏击。从现场的血迹看,他们奋勇反抗了。
Tarnum尸体却怎么也找不到。
Might之三
A King\”\”s Choice 国王的选择
剧情简介:Waerjak打败了入侵的两个野蛮人领主,但是Vogel 却囚禁了养父Tarnum。在另一边,Hundric抓走了大量野蛮人妇女和孩子,逼他们为奴,不顾死活地让他们做苦工,来组建他的第二支军队。一边是有着多年养育之恩的养父,另一边是需要有人来领导的人民,Waerjak陷入了两难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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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边,Waerjak,看见那群山狗窜过山谷吗?看到那个被咬的人一瘸一拐,落在队伍后面了吧? 他知道他拖了大家后腿,但只要他还在队伍,大家就会保持这样的速度。他们不会赶走他,因为他们爱他,所以他一直跟着。他只有死了队伍才会强壮。 这个选择可真不简单啊,可是总是要以集体为重。
—–Tarn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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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20多个部落的一大群代表的集会,迫使我推迟了从Vogel的监狱里拯救Tarnum的计划。
自打养父失踪以后,我一直四处打听他的消息,昨天我终于时来运转了。一个老头跑来见我,向我报告说见到Vogel在靠近Boernberg的小镇上建了一座监狱。我马上派侦察兵过去观察,令人欣慰的是Tarnum还在那里。
但随后部落会议却出乎意料地阻止了我的拯救行动。漫长的宴会和祭祀仪式后,最老的那个代表,看来是他们推举的发言人,迈到台前来。
‘我们所有部落,’他用手臂扫了扫周围别的代表,开始发言:’现在孩子们饱食三餐,牛羊肥沃,库房牢固,所有这些都是因为有你啊。’
我摇摇头,说:‘不对,是大家一起干的。我们本来就有这个能力。’
‘是的,但是你指明了道路!而这正是我们来这里的原因。’
‘我恐怕不太懂你的意思。’
发言人从他吊在后屁股上的袋子里拉出一顶王冠。
‘这顶王冠是用铁所铸造的,首任野蛮人国王,征服者Jarg以来的历任野蛮人国王都戴这个式样。它的形状,是个完美的圆环,象征着我们的力量来自于团结。把它戴起来,Waerjak,我们这么多部落都推举你来作人民的国王。’
这个老人走上前来,呈上王冠。
当我意识到他要作什么时,我感觉呼吸都会要停止了。我必须承认其实我并不愿意接受它。我还不能肯定我们民族应该有那么一个单一的国王。我们的部落太多,个性又各异。而过去,国王只是让人民迷失方向。
但是,我难道不能有所不同吗?
还在犹豫中,我瞥见某个雕刻大师在铁王冠光滑的表面上,刻着一只战斗的狮鹫。
‘狮鹫?’我不解地问。据我所知,我们野蛮人民族好像向来没有明确的标记的。
‘嗯。’老人露出自豪的笑容,‘你的名字在古代的野蛮人语里是狮鹫的意思。’
见我没有接过王冠,老人侧身耳语道:‘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不,王冠确实很漂亮,我只是不知道我的脑袋是不是配得上它。’
他看来理解了:‘你还没有将我们完全带出蛮荒,年轻的国王。我们仍然需要指导。’
我问我自己,如果Tarnum在场会让我怎么做。忽然间,我明白了。我们的人民是那么轻易就可能重走过去的老路。如果各部落想要生存下去,他们还需要有人帮助。而现在,他们也就只有我了。
于是,我把王冠套到头上。这下部落领袖们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我觉得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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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作了一天的国王我就面临一个巨大的两难。Daeric,那个猪蹄族的幸存者,带来了关于Hundric的消息。
‘他组建了一支新军队,以取代被我们消灭的那支。但那是用人民作代价换来的。他抓来很多新的奴隶,他让奴隶在他的矿里工作到死。’
我转向Wulgar,那个狂暴者:‘你怎么想?人民在受难,但我们也不能将tarnum丢在vogel的手里不管。’
‘确实如此。’wulgar答道。他的回答让我大吃了一惊。在这之前,我一直想当然地以为他并不太喜欢我的养父。
‘Tarnum为我们付出了一切,如果现在丢下他不管,他死定了。那些囚犯可以多等几天。’Wulgar回答。
我是多么愿意相信他说是对的啊。但那些死尸被警卫在城外堆起来的场景却闪现在我面前。
这就是我的两难:如果行军去Boernberg救那个把我养育大的人,究竟要付出多少人死亡的代价?但如果去Hundric的矿里解救囚犯后,Tarnum一定早死了。不管结果是什么,叫我以后怎么活下去?
我又一次低声问自己:‘父亲,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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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Hundric的入侵,我们很多老百姓都失踪了。绝大多数都是居住在他常去掳掠的地区的妇女,儿童和老人。然而一直以来,我总是宁愿相信他们只是躲到野外去了,在等待战乱结束。
现在我收到了探子在侦察Hundric领土后,发回来的报告。他们发现在Hundric的老家Clomden城外,有几个泛着恶臭,苍蝇乱飞的坑,坑里堆着我们战士的妻子,孩子的骸骨。为了试图组建新军队,Hundric就这样让他的俘虏为他干到死。
现在我的人民看着我,期待着我一声令下,去解救他们心爱的人。
但如果这样Tarnum怎么办?难道我能把他留在凶残的领主,Vogel的手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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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终于还是做出去拯救在Hundric的矿里面临死亡的成千上百无辜受难者,而不是我的养父的决定。这个决定对于我是那么沉重,但我在Hundric和Vogel之间的犹豫,似乎感动了那些本来始终保持中立的部落。
现在有很多人都传言说Tarnum已经死了,这个可怕的讲法蔓延在整个地区。很多新的部落代表跑来宣称我是他们的国王,并发誓忠心于我。他们也运来新的给养,来维持军队。
人民以尊敬和怜悯的眼光看着我。怜悯,是为我的悲哀和失去Tarnum的痛苦,尊敬,也正是为了同样的原因。因为我把他们–野蛮人民族的利益–放在自己之上。这就是Tarnum所培育出来的人。
我现在终于明白,当考验终于到来时,帮助我通过考验的力量,恰恰来自于他。
今天早晨,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跪下向祖先祈祷,我祈祷祖先把Tarnum放到天堂里特别属于他的地方:
‘请赐予他快乐,这个他在人世间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东西。’
我这样乞求着,我的泪水从脸颊上静静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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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见证人来报告养父的消息。破晓时分,Vogel领主用马匹将Tarnum拖过Boernberg的城门。养父的手脚都上了镣铐。他赤裸的身子上满是淤伤和血污。Vogel将他拉过岩石磷峋的山路足足走了3英里,来到附近的一个山谷,人群在那里守望着。
Vogel先是拿来一根大棒敲碎了他的膝盖,接着是手臂。旁观者都证明Tarnum没有叫出一声。他紧磨牙齿,显然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但却没有发出给Vogel任何可以值得满足的呻吟。感到受挫的Vogel于是丢掉大棒,将Tarnum吊过他的头。
这就是为什么别人称他是‘折磨大师’。他把Tarnum狠恨摔过他的膝盖。Tarnum终于发出一阵深深的悲鸣,而那也许足够让vogel满意的了。
‘那个自称是国王的小崽子也会来尝尝这个的。’Vogel得意地叫嚣着。
没有人应答。更没有人发出这个野蛮人所期待的欢呼。
然后,和这种不能想象的痛苦挣扎着的tarnum,用手在空中微弱地挥动了一下,来吸引Vogel的注意。这个领主于是弯下腰,面对着他的囚犯。
‘等着见你的祖宗的那一天吧。’
这就是养父最后的话。我完全相信目击者的话属实,因为这正是Tarnum会说的话。即使在这样一个人们已经很少去注意祖宗神灵的年代,Tarnum始终深信着他们的存在,和他们所代表的意义。当一个野蛮人死后,他会被带到历祖历宗面前,对过去的一生进行评判。假如被认为不配,他的灵魂就会被遗弃。Tarnum没什么好担心的。如果他都不配进天堂,我们又有谁能够呢?
作为他最后的蔑视,Tarnum将一口带血的口水吐在Vogel的眼睛里。这个魁梧的领主被激怒了,他又一次将他的囚犯吊过头顶。这次干脆就摔到山谷里去了。
Tarnum至死都没有叫喊。据他们所知,至今他的尸体还躺在那里,未被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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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lgar也许想到我自Tarnum死后,郁闷的情绪需要一丝安慰。而治愈消沉还有什么比一大堆啤酒更有效呢?我同意了,那是因为我连反对的情绪也没有。
所以,一天行军后我们走进一家酒馆。当我们干掉第三桶啤酒后,我已经不再思考我曾有的唯一的家庭,也被破碎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直到我听到他的名字。
一群无赖野蛮人在酒馆的另一边喝酒,其中一个举起杯子,他的大嗓门把整个酒馆的人都吸引住了。
‘Vogel,真正的战士!’这个无赖边说边举起酒杯。‘当Vogel死的时候,你可以肯定那会是在战场上,而不会象个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就象那个自我估计过高的懦夫,Tarnum.’
我迈开大步穿过房间,谁也料想不到我准备干什么,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当我一刀切断那个土匪的手时,这家伙惊讶地发出一阵吼叫,一整杯酒全翻在他的嘴里。十来个人上来围住我,可我才不在乎呢。来呀!我就是要流血!
那天要不是Wulgar的话我想我准死了。我们是两个狂暴者和不计其数的士兵斗殴。砍啊,叫啊,流血啊!甚至当那些流氓想逃,我还跑到外面去追。没有一个人能让我冷静下来。
即使那个被割了手的家伙也不能。我看见他在酒馆一角捏住伤口,脸色一霎间变得很苍白。我把剑抵在他脖子上。
‘哪里听到这样的谎话的?’我问他。
这家伙沉默着。
‘告诉我,否则我会让你死前叫得象个小姑娘!那边厨房的火好像看上去很烫。’
‘是Vogel的一个首领告诉我这个故事的。’那野蛮人说。
Vogel没有办法从Tarnum那里得到他想要的满足,就四处传播Tarnum的谣言,来玷污他的名声。
我一拧剑,把最后的那个无赖宰了。愤怒最终消散了。这时我才感觉到身上五六个伤口在刺痛,肌肉酸得好象奔了一整天。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Wulgar不见了。
我在一张破桌子上找到这个老狂暴者,他的手捂住肚子,被血浸湿了,脸色比我刚才杀的那家伙还要苍白。Wulgar要死了,我根本不用查他的伤口就知道了。
‘对不起。’我说。是我的举动杀了他的。
尽管很痛,Wulgar还是笑了:‘对不起什么?我一直活得很好,而现在也死得很好,我几乎担心自己会死在床上!’
‘要不是我攻击那些人…’
‘那我就永远见不到世界上最伟大的狂暴者发火了。’Wulgar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血手里,任凭碗大的伤口往外冒着血。
‘你是国王,老兄弟!国王!那也就是说你得比所有别的人都要更加伟大些。今天,我终于见到了。所有关于和平,民众,繁荣的言论都很好听,但当别人来抢夺你的时候该怎么办?今天,我见到了这个会使我们民族再次伟大起来的人。’
泪水从这个老战士的眼眶里涌出来,沿着脸颊滚进他花白的胡须里。
‘到了天堂,可别把啤酒喝光,留些给我。’我说。他的时间快到了。
Wulgar又一次开心地笑了,虽然身体比刚才还要虚弱。
‘别指望这个。’这是他的遗言。
我带着对一个伟大的战士的所能拥有的一切敬意埋葬了Wulgar,我还埋上一大堆金子和珠宝,足够他死后买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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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ndric 败了,败得那么不得人心,甚至连他自己的族人很喜笑颜开地看着他的垮台。
我看到他的族人个个都很贫困,吃不饱饭,一脸绝望的样子。看来帮助他们脱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最担心的就是那些在矿里过着奴隶生活的妇女和孩子。当我们最后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浑身污泥,骨瘦如柴,一个个饿的不成样子。但至少现在他们安全了。
战士们合家团聚的时候,他们人人热泪盈眶。对他们说来,最艰难的时刻过去了。
Daeric拎着一把沾血的斧子靠近我,他没有背着往常的那把弓。
作为一个战士,他实在太年轻了,但我劝不住他,还是让他随了军。作为猪蹄族的幸存者,作战技术上他也可以算个小头目了。
‘发生了一些意外。’Daeric说。‘Hundric在他的牢房里自尽了。’
我不想问为什么Hundric这个投降的家伙,这个可耻的跪在地上求饶的家伙,居然最后会自尽;也不想问他是怎么自尽的,而Daeric斧头上的血为什么在打仗结束好几个小时后还没有干。
战争结束了。Tarnum已经死了,而我,也觉得累了。
‘这是最后一次我们的囚犯发生意外。Daeric,你懂吗?’我严肃地说。
‘是。’
‘如果再发生的话,这样的意外有一天也会发生在你们猪蹄族的身上。’
Daeric羞愧地点点头,终于认识到他做错了。没等他道歉,我把马一拨,驰向我的部队。还没到半山腰就听见山谷里响起颂歌。一开始,我还楞楞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我到达时,看到全军和Hundric的部队都已经守在那里,他们跺着脚,用剑和长矛拍打着盾牌,扯破喉咙高喊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Waer-jak!万岁!Waer-jak!万岁!’
Might之四(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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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关、部落的统一(One Tribe):
剧情简介:统一部落,将野蛮人从自我毁灭的边缘拯救回来,是Waerjak的心愿。现在只有Vogel一块挡路石了。也正是这个人,杀死了Waerjak的心爱的养父tarnum。Waerjak 对他的仇恨刻骨泯心。
在这紧要关头,想要击败他最大的敌人,他必须先压住自己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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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教你一个道理,Waerjak。看这儿,一对蜘蛛和一只蝎子,都是毒虫。你瞧那蝎子很轻松地杀死了个头比它小的雄蜘蛛。现在怎么着?那丧偶的雌蜘蛛发怒了,使尽全身伎俩死拼蝎子。你也看见了,她杀死了蝎子,但付出什么代价了呢?她自己的生命。
被仇恨迷失理性,是多么可怕,多么地没有意义啊!
—Tarn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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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对付Vogel了。本来我已经下书给他,希望彼此能体面地结束战斗,不要再无谓地流血牺牲了。但这鬼计多端,穷凶极恶的家伙说什么也不同意从他那山区的堡垒里出来。我可不会蠢到孤身一人到他那里去,Vogel这样的人怎么能指望他遵守自己的诺言呢。
所以,我只能把部队开过去,但在此之前,有些杂事要先处理掉。
比如说,有个叫什么三角部落近期提出加入我们,这样可以在我订的规定下受到保护,还能得到些援助来重建家园。但很多别的部落都愤怒地反对这个提议,因为几个星期以前,他们还是Hundric的手下。要原谅敌人总是很困难的。
这种琐碎的纷争,耽搁了我为养父之死报仇,让我恼怒不已。更让我怒不可遏的是:我派出去搜寻Tarnum尸体的鸟身女巫居然空手而归。她们翻遍山谷每块石头,却只找到一小摊血迹。
那么,是谁将Tarnum的尸体偷走了?我把剑剜进Vogel的心脏前非得问个明白不可。
而现在,我却先得处理那些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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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rnum曾经说过:‘如果你不能用晓之以礼的方式解决问题,那么,要尝试多费一次口舌。如果还不行的话,就只能用你的拳头了。’
‘如果还是没用呢?’我那时很年轻,喜欢掰理掰到Tarnum没词。尽管我很少能有机会让他哑口无言,但一旦成功,就感觉得意透了。
‘如果道理和拳头都不管用,那么要换一个角度来解决问题。总会有办法的–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有的时候,你需要寻找到一条,别人想都想不到的路。’
既然如此,我也该试试。我这么回忆着的时候,一个结实的男人和他的女儿,走进我的帐篷。他是Hundric手下三角部落的代表。
‘你们可以不喜欢这些条款,但你们必须接受它们,否则整个部落就完蛋,懂吗?’我问这个刚当上头领的男人。
他很不情愿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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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现在都注视着我,部落首领和那一两百个三角部落则忧心忡忡,害怕我的举动把部队惹火了,最后连我自身都难保。但我已经下定决心按我想好的做。
‘我们部落反对接纳三角部落。’我说:‘现在,我没办法逼大家把它们看作是兄弟,但我请大家再多考虑一下。我相信他们三角部落是真诚的,我已经看过他们的牧场和农田,没有我们的帮助,成千上百的野蛮人全都活不过今年冬天。那么,我们怎么办,看着他们去死吗?’
Daeric,那个年轻的猎手战士,马上跳出来。自打Hundric的部队屠杀了他的部落,他就一直对三角部落耿耿于怀。
‘要我说,就活该这样,让这些狗腿子去死吧!谁叫我们的人死的时候他们袖手旁观!’
‘对。’我同意道:‘那么猪蹄族的血债要由血来还,大家都同意吧。’
别的部落领袖纷纷点头。我想他们绝大多数都希望我把事情解决得越糟越好。
‘好,’我说:‘现在作为你们的国王,这件事情我还是做得到的。’
我来到三角部落族人跟前,把一个美丽的少女牵出来。
我突兀地说:‘猪蹄族的Daeric,我把三角族的Anda许配给你。另外,三角部落,作为对你们的惩罚,新郎的彩礼就免了。你们部落从现在起没有参与部落决议的权力,直到你们新的领袖,Daeric,和Anda生出孩子时为止。还有,你们从此改叫作猪角族。’
我走开去,留下一片由我的决定造成的混乱。公平吗?这不重要。三角族的领袖,Anda的父亲,已经愿意为了族人而让位了。这是我唯一能帮助这些人的办法,而他们仅有的罪过,无非在于对推翻Hundric的暴政有心无力。
至于Daeric,如果他还一味要继续他消灭三角部落的战斗,就让他做去好了。但那样也就等于毁了他自己的命运。
然而我还来得及从一片骚乱中脱身,Daeric追上了我,一把拽住我的手:
‘这不公平,猪蹄族的血液怎么可以和三角族混在一起!’
我还没有多想,就突然光火了,反手一巴掌把Daeric抽在地上。我知道其实我心里真正想揍的是Vogel,但这个猎手是我现在唯一能逮住发泄的对象。
‘不管你喜不喜欢,Anda现在是你的妻子了。你去杀了她,为你的部落去伸张正义吧。’
‘她不是…..’
‘我才不管呢!’我打断他。我已经厌倦了耐着性子,厌倦了等待,而现在我最厌倦的就是抱怨。
‘Hundric死了,他才是该对你们族人的死负责的家伙。现在,你要作个选择,Daeric.要么你想开点,一切向前看,成为一个族长去领导一个新的部落,要么你就滚开—-永远别再回来!我不能让哪个蠢蛋把我们建立起来的基业就这么给毁了。’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Daeric躺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脸上血斑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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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想念Tarnum,尤其在吃饭的时候。那是我们探讨那些复杂的伦理和哲学话题的时候,也是我们讨论一同看过的书籍的时候。
我知道由于我对这些东西的喜好,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完全融入我蛮莽的人民。
也许某一天我能够让他们也热爱起知识。但至少现在,我是孤孤零零一个人坐着。Tarnum不仅是我的养父,我的恩师。也是我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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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Vogel的讨伐开始了。
战争的天平从一开始就倒向我们一边。那些较弱小的本来保持中立的部落,由于害怕有一天Vogel会找他们算帐,就秘密地攒了资源来援助我们。看上去谁都盼望着这个暴徒倒台。
只要能成功地击败他,我知道我就一定能把部落统一起来。我们野蛮人民族终于又有希望了!
我收下了援助,感谢那些奉献力量的人,但他们都不愿离开。
‘我们听说这个世界上要进行一场圣战,’其中一个半人马说。
‘确实如此。’
‘我们还听说如果你实行你的一套,这就将是最后一场野蛮人间的战斗。’
‘我希望能够实现这个理想。’
‘我们商量过了。有一天,我想对我孙子说,我参加了最后一场野蛮人战争。让我们加入你们的部队吧。’
现在可真是战斗的最佳时机了,所以我点点头。
但正和所有人一样,其实我多么希望战争早点过去,那样我才可以安安静静地哀悼养父的亡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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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侦察兵都带回来同样的消息。Vogel已经做好了‘迎接’我的准备。他不但躲在深山里,还修建了好多座要塞。我的每一步都将会踏得异常艰难,Vogel认为这样,我最终会放弃。
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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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多么小心,有时伏击毕竟还是会吓你一跳的。当我们沿路听到一个什么小镇正遭Vogel的攻击时,我们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侦察兵什么也没有看到。我本来应该引起警惕,但还是固执向前了。结果受到一大群以独眼巨人为首的敌军的‘款待’,差点儿丢了命。
现在我们变得谨慎起来。这回半人马侦察兵花了一天时间,观察到一小撮在野外鬼鬼祟祟的士兵。我把部队一分为三,把他们引到了陷阱里,但最后时刻我忍住了没有下手。
最终这也是件好事情,他们原来隶属于Vogel铁权统治下的一个部落。这些狂暴者都很年轻,缺乏经验,但却愿意帮他们的族人争取自由。
‘上了年纪的都想静观其变,我们说就该趁这个机会起义,摆脱那个色咪咪的粪球。’
‘你们想为我而战,就得听我的。’我告诫他们。
‘是,Waerjak国王。’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抢,不准烧,不准滥杀无辜!哪个伤害了无辜者–我指妇女,儿童,手无寸铁的人—将受到你们能想象得到的最羞辱的惩罚。懂吗?’
‘知道了。Waerjak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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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了Vogel盘踞的地方,现在要特别小心。我亲自爬到小山丘上,准备破了Vogel设下的伏击。我可不愿意把那些伏兵留在那里,等着他们来摧毁我的补给线。但结果却找到一些四处游荡,茹毛饮血,见人就躲到大石头后面的独眼巨人。
‘你是那个称为Waerjak国王的,对吧。’他们的家长说。
‘是的。’
‘你们要打仗,对吧,还要杀很多人。对吧?’
‘会有人死,但我们只打士兵。我们绝对不滥杀无辜。’我很肯定地告诉他。独眼巨人不仅野性十足,有时还吞吃自己杀死的敌人,他们认为这样可以把敌人的力量汲取过来。
‘听上去不错!’那个巨人说:‘站在你那边,能得到点光荣的,是吧?’
‘光荣得你都承受不了。’
‘那我们也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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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靠近Vogel老巢的地方,我们还受到鸟身女巫的伏击。Vogel就是喜欢用不断的伏击来消磨敌人的意志,然后他的主力将出现,来个致命一击,这个我已经领教过多次了。所以当排山倒海的鸟身女巫冲下来交战的时候,我一点也不乱。很顺当地搞定了她们。
终于在地下,我找到了众叛亲离的Vogel,正义和邪恶的位置,在我们决战以前就已经注定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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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被杀死了,然而我感觉不到快乐,我更宁愿Tarnum回到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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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了,Vogel的死,没有能够填补我内心里深深的空虚和失落。这个我早就预料到了,尽管我一直不愿意承认。
在很久以前,Tarnum就已经告诉了我这个道理。那时我第一只心爱的小狗被一只狮子吃掉了。我违背了养父的意愿,一个人追了上去。我满以为能在它的窝里把它逮住,没想到那个狡猾的畜生居然从我身后绕过来,向我猛的扑了过来。
要不是当时Tarnum也偷偷跟着我,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拔刀杀了它,我早就丧命了。他让我看着那地上的狮子,良久良久,我才终于意识到,狮子死了,但我对已死爱犬的悲哀,是丝毫无法减少的。
帐篷被一阵微风吹开了,将我从回忆中拉回来。我模模糊糊感觉有个人影进来了。抬起头,我见到的是Tarnum.
我迟疑着,莫非这就是他的灵魂吗?
\”\”\”\”是我,Waerjak,’他回答了我心中的疑问。‘让我来向你解释。’
我点点头,惊讶得站都站不住。
‘有人把我称作为是不死的英雄。’Tarnum解释道。祖先赐给他永生的躯体,是让他为千百年前所犯的滔天罪行赎罪。
之后的Tarnum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了,多得我在这里都无法一一列举,但所有这些,都解释了我的养父,为什么能具有超人的知识和技能。那个晚上过去很久了,我一直都有一种强烈的被欺骗的不满,因为他的这些秘密守口如瓶,连他的儿子都不例外。但我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始终埋在心里,直到一两个月后,他离开去寻找新的经历。
‘现在至少有一个人能记下我的事迹了。’他打断了这段不愉快的沉闷:‘或许还不止一个。’
‘那些祖先居然现在都不让你进天堂吗?你可是我见过的最伟大的人。’
把手放在我的肩头,Tarnum说:‘谢谢你,是从你的身上,我感到自豪的。’
‘但他们还是在惩罚你吗?’我问他。
‘他们已经饶恕我了。事实上,你所做的一切已经帮我还了债了。能培养出你来,祖先已经让我进天堂了。只是这次我拒绝了他们。’
在长达千年的奋斗后,Tarnum为什么在成果来临的时候,又放弃了它呢?
养父将手臂挽住我,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孩童时代。
‘我只是对自己现在这样很满意。’其实他知道我还有很多很多疑问。
‘几千年了,现在野蛮人终于有机会过上好的生活了!你取得了非常突出的成就。他们有一个好的国王。我真为你感到骄傲,我的儿子。’
这是Tarnum第一次叫我儿子。我的泪珠差点儿滚下来。
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我忽然见到Tarnum的眼睛里,闪烁着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那种真正的快乐和解脱。于是我闭上嘴,等他在自己认为合适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而现在,就让他享受一会儿自由的快乐吧。
至于我自己,本来我一直认为所作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有机会在天堂找到一席之地,和Tarnum一起安息罢了。 而我忽然有一个感觉,我开始觉得那些人民确实是我自己的民众。不单单是野蛮人,还包括精灵,还包括这天空下的其他各个种族。我保护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如果离开他们的话,我有一种抛弃他们,辜负他们的感觉。所以我决定好好作我的国王,毕竟这个世界现在还很需要一些英雄来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