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扬州遇到了纯情唐门少年唐迹,又遇到了丐帮“三兄妹”。刚出川蜀不久,唐迹任务便遇到强敌,而我与丐帮兄妹们又有怎么样的故事呢?金水镇又有什么在等着我呢?
第三章:金水疑云案中案
颜真卿登科查案
几天时间,我们四人驾着马车,来到了金水镇。
刚下马车便听到镇中百姓纷纷讨论镇中发生的大事,今年琅琊颜氏颜真卿进士及第,任监察御史,赴扬州巡察,途径金水,却有命案发生。现坐镇金水,要求金水衙门三天破案,衙门上下焦头烂额,重金悬赏,破此案者,可得灵露一瓶,黄金百两,百年灵芝一株。
街上来往百姓议论纷纷,我们四人皆有所思。
沈眠风提议大家先找个客栈住下来,休息片刻后再行商量。
没等我休息多久,郭灵儿便寻了过来,说有贵客来了,叫我一起去看看。
等我过去时,只见郭逐和沈眠风在和某人交谈。
待互相介绍后得知,尊客是大名鼎鼎的扬州破案神捕——行不法。
与行不法说明了我们的来历后,他说刚好他可以引荐我们与负责此次案件的捕快认识,此捕快叫成名堂,之前因仰慕行不法,两人经常互通书信。但此次行不法要追拿玉面飞狐,没有时间,希望我们可以助他解决此案。
死者何人
随后,我们便见到了成名堂,高高壮壮,看起来憨憨的。他喝了口茶,看起来一天没睡觉了,眉眼中有化不开的焦虑。
他没有客套开口即道:各位大侠,我就直说了死的人是元通镖局的镖头,镖局的下人说是吓死的,前天傍晚,武及带着罗管家和一群人去了贡橘林,说是看见了鬼火,回来的当天晚上武及就死了。最近不太平,还有不少人报案说家里的狗也不见了,但我实在没精力去管狗的生死了。
听完成捕快的话,我们当即去探访了元通镖局的罗总管。罗总管在镖局干了几十年了,是镖局的老人,对镖局忠心耿耿,更是武及的左膀右臂。罗总管满目愁容,悲伤可见,武及一死,更是苍老不少。
罗总管缓慢说道:“是张德回来报仇了,是张德回来报仇了。”说完语气便有些激动,摇摇晃晃的身子,干枯的左手想要抓住郭逐作为支撑,但被他躲开了。
“哎,都是因果报应。二十多年前,武及刚成立元通镖局,我和张德都是他的部下。可是,可是,有一天。哎,糊涂呀……”说着便有些哽咽。
“可是有一天老爷喝醉了,来找张德。张德不在家,老爷趁着醉酒,强暴了张德的妻子翠云。张德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目眦具裂,气不过就跟老爷打起来了。谁知道家丁点燃了橘子林,整个都烧了起来,只有我和老爷和张德的儿子张白尘出来了。张德和翠云都被烧死了,后来白尘也不知所踪……”
我们继续问他们前天为什么去了贡橘林?
他左手拿着杯子喝了口茶,面色不见改变“各位大人是有所不知,有人说贡橘林出现了鬼火,老爷和我就想过去看看,谁知道真的看见了鬼火,老爷说是张德回来报仇了,结果那天晚上身体就不好了,等发现的时候,老爷就死了。”灵儿牵着我的手,怕我害怕,我对她笑笑,表示安心。
纯阳道士做法
我们四人面面相覰,等我们再去找成名堂时,刚好仵作在。
“死亡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尸体的死亡时间在深夜子时,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看起来是被吓死的,但是其面色平和,瞳孔没有变化,又不是吓死的,怪哉。”仵作将当时的验尸结果告知后便退下了。
随后我和沈眠风去贡橘林探查,而郭逐带着郭灵儿去周边街坊打探。
来到贡橘林,已是晚上,夜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因死了人,更加阴森恐怖。
刚想往深处探查,便见一年轻道士正在做法,旁边还有隐元武卫护法。
经过交谈,此人是纯阳宫玉虚门下弟子燕小霞,师门要求他去与浩气盟同盟会面,共同对抗恶人谷。但到了金水镇,罗管家以为他是道士,便请他帮忙来贡橘林做法抓鬼。
燕小霞白白净净,清清冷冷的脸上露出几分羞涩“我过来的时候,发现法台已经搭好了,推辞不下,便下了驱鬼咒,但无异常,无法确认是否有妖邪作怪,还需要进一步去林子里确认。”看我们没有说话,又急着道“我们纯阳从不坑蒙拐骗,我也不收钱。如果各位侠士要去贡橘林深处,我与你们同行如何”
我点了点头,看向沈眠风,他没说话,往深处走去。
“走吧”我看着燕小霞窘迫的模样,有个好笑的想法突然出现。
“你一个人来的吗?”
“是的,本来是跟我李忘生师兄一起的,但是他追着谢云流师兄去了。叫我先去与浩气盟同盟汇合”原来如此,我颔首。
“对了,你进去贡橘林深处了吗?,是否有看见鬼火?”
“尚未,这里除了阴森无人之外,没有什么不同。”
“哦,还是有的,附近有很多疯狗,是真的疯掉的狗,怕是误食了什么东西”。
越往深处走,夜色越黑,我拿出火折子。只见周围橘树上挂满白色布条。腐烂、潮湿的味道袭来,令人作呕。
沈眠风缘是想照看我,离我不远不近,细细观察周边环境。
前面出现一座破烂房子,烧的几乎成灰,微弱的灯光闪烁。难道真的闹鬼?
待我们走进一看,里面什么也没有,连刺骨的阴风都挡不住,不可能有人居住。那刚才那光是怎么回事,只见地上滴了两滴热蜡,墙上有幅图,与这破烂不堪的房子格格不入,画上是一个小孩递上两只橘子,看不清小孩面容,画纸泛黄,有些年月了。
我们追出去,结果周围并无人影。谁也没看见身后有一只手迅速将画纸拿走,消失不见了。
案情有点苗头
在我向前探查时,只听见哎哟一声。回头一看燕小霞不见了。
我和沈眠风神色紧张起来,一步一步向声音传来之处走去,而后一个大坑出现。
坑内情景让人不忍直视。只见燕小霞身下,全是血淋淋的皮,触目惊心。燕小霞咬紧牙关,强忍恶心,眼睛通红,请两位拉我一下,我的脚被卡住了,只见他一手攀附着壁沿,一只脚已经被地下的削尖的竹子洞穿,血流不止,旁边还有各种生蛆腐烂的皮,腐烂恶臭的味道伴随着风阵阵吹来,看得出他忍的很困难。
等我们将燕小霞拉上来,他已经虚脱不已,简单包扎后,他已无力前行,我们打算把他送回去后再来查探。沈眠风没说什么,直接将燕小霞抗在背上,我一步一步的跟着他们。
燕小霞涨红了脸,结结巴巴说:“沈兄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回去?”我看着已经把布条染红的鲜血,再看看燕小霞这不自然的表情。搞不懂男人的面子就这么重吗?
“别动,不然我就把你丢在这里”沈眠风冷漠的声音传来。燕小霞也不敢再说话了。
“血坑里的,看来就是附近的野狗被拔了的皮,那为什么只剩下皮了呢?”我忍不住问出声。
燕小霞眼睛似有光芒,咽了咽口水。
“两位侠士,感谢今日仗义相救,因腿脚不便,烦请你们在探查时,将此道具插入土中,如若有白色粉末,请将此符咒贴在阵眼坤位。”
我接过像竹筒一样的东西,上面刻了不认识的符箓,点了点头,问了问这样做有何道理?
“纯阳诀第三百八十八条,冷石灰是用动物尸体炼化的灰,有毒可燃,呈蓝色火焰,如果有其他动物吃了这些便会发狂发疯。而且不易保存,凶手应当没有走远”
听此,我们心中几乎有了答案。等安顿好燕小霞后,立马返回贡橘林,果然发现了白色粉末,按照燕小霞所说,贴好符箓,念了驱鬼咒。后来在一处驿站找到了一个炼丹道士。
看见那道士时,其身着道士常服,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正在调戏倒酒的小娘子。
见沈眠风坐在他前面,他气愤道:“哪里来的叫花子,还不给道爷滚。”说着便想将手伸向倒酒的小娘子。
沈眠风也不气,趁其不备偷了道士的背包,打开一看,非常多的银两和冷石灰,我和他相视点头。
后面沈眠风就把道士绑了回去
等处理完一切,沈眠风带着我翻墙进入武家灵堂,白布飘飘,只余几盏油灯,阴风飒飒。灵堂内,只有武及之女武晴守灵。沈眠风一个手刀,武晴就昏了过去。
棺材里的武及已经开始发臭,尸斑布满,但面容祥和,同仵作说的一致,不似被吓死的,反而像是在睡梦中安详的死去。我按照燕小霞的方式教的方式,给其贴了往生符,正准备念往生咒,发现了不妥……
等郭逐和灵儿回来,我们将所得知的信息告诉了他们。
他们也在乞丐堆里混熟了,得知武及平常并没有什么仇人,家中有一儿一女,儿子叫武文纨绔风流,不服教化,常混迹青楼,怨恨武及。女儿叫武晴,长相颇为清丽,其绣工堪称一绝,最近的生面孔让人印象深刻的便是一个画师,叫林白轩。
天一亮成名堂扶着一瘸一拐的燕小霞早早的等在外面了。我们将晚上探查的消息一一告知后,成名堂若有所思。
林白轩证据确凿
吃过早饭,我们带着林白轩和炼丹道士便去了元通镖局。
罗总管早早等在门口,朝我们作揖。武文站在一旁,看见林白轩便想要动手。郭逐适时出面制止了他。林白轩一身白衣,丝毫不受影响,就连我们当时找到他时,他还在右手研磨,左手自然垂下,很自觉的就跟着我们走了。
待我们坐定,罗总管就开始对着林白轩说道“你就是张德的儿子,白尘吧,你为什么要杀了老爷,老爷一直在找你,想弥补你。你怎么能这么心狠手辣。”
林白轩矢口否认,表示自己并没有杀武及。
但是武文,已经冲上去,把林白轩撞倒,拿出一块黑布。
“你还敢否认?我父亲去世前一天,有个黑衣刺客来刺杀我父亲,结果被我和罗总管一同击败,伤了他的左手,罗总管被伤了右手,而这块黑布就是当时刺客身上砍下来的。你看看你内衬,完全符合,你居然还敢否认?”看着倒在地上的林白轩及露出来的衣服内衬果然是吻合的。
林白轩见证据确凿,笑了笑“武及辱我母亲,害我全家,死不足惜,但人不是我杀的,没死在我手上,真是可惜了。”
林白轩不肯承认“谁知道是不是你武文杀的,装的是一副孝子模样。你父亲偏爱你姐姐许久,你一直怀恨在心,前段时间你父亲想要将家中一半财产当作你姐姐的嫁妆,你还大吵一架,离家出走。更何况,武及死的时候,只有你派守卫在外面守着,也只有你最好动手了。”
武文听此,暴跳如雷,想要对林白轩动手,被沈眠风拦了下来。
成名堂跟着就把炼丹道士丢了出来,炼丹道士也直指林白轩。说是林白轩要求的,给了他大把的银子,叫他炼制冷石灰,甚至附近的野狗都是林白轩抓过去的。
听此,林白轩开始癫狂,骂这个假道士血口喷人。
我看了罗总管和沈眠风一眼。再看了林白轩,据说他是万花谷七圣之一的画圣,我倒有几分信他。
水落石出
沈眠风扶起林白轩,拿出了一根绣花针,武晴的脸色瞬间变了变,看了看罗总管。
“这是杀害武及的武器,一根绣花针,这根绣花针想必是女子所用之物,不知道武晴小姐知不知道这根针的来历?”
武晴神色有点慌张,急忙说道“这根针确实是我的,但是我之前遗失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罗总管问道:“沈公子怎么就知道这根针是凶器呢?按理说一根也没法杀人呀。”
“这根针,是我昨晚潜入灵堂,在为武及贴往生符的时候发现的,整根针没入他的额头,他额头又有黑痣,如果没有人用手摸到此处,根本发现不了这里有根针。我向前说道。
“凶手是武及身边极为亲近的人才能杀的了他。这根针应当是凶手在武及熟睡之时或者昏迷之时,内力打入,直接让其死亡。“沈眠风缓缓道出。
”在武及去世前的一天,林白轩潜入武及房间想要杀死武及,但是失败并伤了左手,叫炼丹假道士炼制了冷石灰,想要吓唬武及,这个事情被罗总管知道了,顺便也从假道士那里买了冷石灰,但是又不方便自己去贡橘林,于是买通小叫花子狗二娃,帮你去做烧冷石灰,营造出鬼火,在傍晚叫武及过去看。看到后,武及因为害怕,回家就病倒了,而你趁武及昏睡之际,下了杀手?是吧,罗总管”沈眠风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淡定的看着他
“你……你怎可信口雌黄,冤枉人?凭什么说是我买通狗二娃去做的?”罗总管还想狡辩。
“罗总管,之前和林白轩拼杀时,你的右手受伤了吧,所以你都是在使用左手。在狗二娃的证词中,是一个使用左手的人给了他银钱和冷石灰,但是林白轩伤的十左手。你为什么要杀了武及?”沈眠风也不啰嗦
“哈哈哈哈哈,我为什么要杀了他?我跟了他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结果林白轩刺杀一次,他就怕了,他居然想叫我顶罪……”罗总管布满褶皱的脸上,露出一丝癫狂。
这件案子,是颜真卿亲自审的,罗轩供认不讳,而林白轩也回到了万花谷。
我又在金水和郭灵儿玩了几天,一起去竹子林捉弄老不知,去桥头看着渡河里来来往往的船只,约定下次见面她会给我带他们丐帮的特产——云幕遮,她可爱的小酒窝在脸上醉成了蜜,无忧无虑。
沈眠风将灵露交给了我,他要带灵芝回去给郭珠治病,就先和郭逐和郭灵儿一同离开了。我一一和他们道了别,也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
我看着手中这瓶灵露,忆灵石是一个石头,怎么才能将这个亿灵石灌满呢?不如我就泡着吧。
等第二天来看,灵露从蓝色变成了无色,而我的亿灵石,下面底部是蓝色,渐变到上面又是灰色,看来果然是吸收了。
听说洛道出现了毒尸,又有人说是跟灵露有关,我决定只身前往去探探真相